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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群秀】童养媳(二十六)

上一篇:(二十五) 


随着日光的渐渐倾斜,中华民国的疆域上,专属于“年”的氛围正在愈加浓烈。

 

此起彼伏的鞭炮声、张灯结彩的街头,在一片欢乐祥和,辞旧迎新的除夕日,广州某处衰败的大院旧址,危险却正在步步逼近。

 

又一阵爆竹声中,昏睡在床上的人,眉头微蹙,有了苏醒的迹象。

 

双目逐渐清晰,朦胧的视线里,李程秀看见一个陌生的吊灯,正散发着刺眼的白色光线,让他眼睛剧烈不适。

 

下意识伸手遮住光线,李程秀撑着硬邦邦的床板,小心翼翼的起了身,脊背酸痛。

 

缩了缩脚,依靠在床头,彻底清醒过来的人摇了摇昏胀的脑袋,他按住胸口,忍住上涌的恶心,面色痛苦。

 

李程秀环顾四周,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豪华的房间里,只是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厚厚的灰尘,就连沙发柜子等名贵家具也是东倒西歪,乱作一团。

 

自己这是在哪儿?

 

他不是在季元祁家说清楚事情后,准备回家和何妈过年的吗?

 

瞳孔皱缩!突然,一段记忆袭击李程秀错乱的脑袋!

 

奇怪的士兵,充满药味的白布,紧接着自己就失去了意识,再醒过来,就是这里。

 

李程秀顿时大惊失色!

 

他瞬间就明白自己在离开季元祁家时发生了什么!

 

他被人用迷药捂住口鼻昏迷后,被带来了这里!

 

李程秀心头涌上惊恐!

 

他赶紧低头查看抚摸自己的肚子,发现无恙后狠狠的松了口气。

 

但紧接着李程秀又陷入更加害怕的紧张里。

 

这里是哪儿?季元祁手下的那个士兵为什么要带他来到这里?

 

邵群!还有守在门外的邵群!

 

李程秀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,士兵说的那句话!

 

他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再次恶化!

 

士兵说邵群陷入沉睡是什么意思?

 

这下李程秀再也坐不住了!

 

无论是邵群的安危,还是他自己所面临的不明情况,都催促着他要赶紧离开这里!

 

顾不得不适的脊背,李程秀立即一手护着肚子,一手扶着床板起身。

 

然而这时,一声干涩的“吱呀”,灰尘飞扬后,房间门被人从外推开。

 

李程秀双脚刚落地,起身的动作一僵,只见门外人背着光,朝他依次走了进来。

 

在看清其中一人就是用迷药迷晕自己的士兵后,李程秀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。

 

这群把他迷晕带到这里的人,是要对他动手了吗?

 

李程秀努力稳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,尽最大的努力不让发软的双腿瘫下去。

 

无论如何,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,他都要坚强应对。

 

进来的四人,三个站在后面的分别是:季元祁手下的士兵、以及两个手脚都缠裹着白绸缎武术着装的强壮男子。

 

四人中,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黄大褂,黑皮鞋,两鬓有些白发,上了点岁数的中年人。

 

这个人身型精瘦,两边的脸颊深陷下去,高高耸起的颧骨,赫然挂着奸诈二字,让人看着就害怕的想要逃离。

 

他狭小犀利的三角眼,在看到李程秀后,陡然换成慎人的笑意。

 

“李程秀?”

 

粗哑难听的声音让李程秀好不容易稳住的身体,又抖了几分。

 

李程秀紧紧抓住床板,额头冒出冷汗,颤抖着声音但依旧镇定的问对方:“你是谁?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?”

 

那人背着手朝李程秀又走近几步。

 

他盯着李程秀尽是畏怯的清秀脸庞,极其难听的笑了几声:“呵呵,呵呵,在下,黄德慈。”

 

什么?!

 

“黄德慈”三个字让李程秀瞪大双眼,一张脸瞬间惨白!

 

黄德慈!

 

这个人就是黄德慈!

 

他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,像是打摆子似的抖动起来。

 

额头上的冷汗顺着太阳穴流下,李程秀双瞳晃动,惊视着眼前自称是黄德慈的人,久久发不出半个音节。

 

见李程秀害怕成这样,黄德慈连忙摆了摆手,安抚道:“别害怕,我知道你是邵公子的人,不会对你这么样。”

 

他可不想真的伤害到邵家的人,否则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
 

但他此刻需要李程秀好好配合。

 

接着,黄德慈走到一旁的窗户边。

 

他浑浊的眼睛望着窗外破败的景物,粗糙泛黄的手指摸了摸窗棂上的灰尘,放到嘴边一吹:“只是,我现在需要你配合我把季家那小子给引到这里来,只要他来,我就放了你,但如果他敢玩花样,或者你不老实的待着…….”他在窗户前的身体突然一转,皮笑肉不笑道:“我可不能保证,你还能不能见到大年初一的太阳!”

 

李程秀小小的身体又是一惊,双腿发软直接跌坐回床板上。

 

“所以啊,李先生,乖乖在这待着,不要给自己找苦头吃。”

 

说完,在李程秀战栗失神之际,黄德慈带着人往房间外撤。

 

当最后的士兵走到门口的时候,被吓得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的李程秀不知从哪儿来了勇气。

 

他抓着床板又起了身,赶在士兵出门前焦急的大声问道:“你把邵群怎么样了?”

 

刚刚迈出门槛的士兵闻言转身,他古怪又惊奇的看了李程秀几秒,随后答道:“没怎么样,就是和你一样,给他闻了点迷药。”

 

当房间门重新被关上,李程秀快要跳出胸腔的心才开始慢慢平静下来。

 

他告诉自己,此刻要保持冷静,他害怕紧张、惶恐不安起不到任何用,只会让肚子里的孩子跟着不舒服。

 

而且,既然黄德慈会这么说,就表明他其实不敢得罪邵家,那自己暂时是安全的,他只要安静的等着就好。

 

还有,幸好,邵群也没事。

 

压在心头的一小块石头被搬下,李程秀深深的换了口气。

 

他小心翼翼的曲着腿,抱着胳膊,将自己缩成一团,希望能给予自己最大的安全感。

 

可是,屋外噼里啪啦未间断过的鞭炮声,通过窗户弥漫在房间内的硝烟味,隐约可听见的孩童的嬉笑声…….让李程秀清秀澈白的脸上,不由自主的流出一行清泪。

 

今天是除夕啊,是他来到广州的第一个新年,何妈和茶杯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去过年啊……

 

可是他现在却被关在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,成了人质,不知自己结果如何……

 

本该在家热闹喜庆迎接新春的场景,被强行换成此刻满是霉味与灰尘的寂静房间,李程秀看着墙角地拐密密麻麻的蜘蛛网,忍不住又流了两行清泪。

 

另一方面,李程秀相信收到消息的季元祁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救他,可是到时候季元祁换他出来后,他会有危险吗?

 

季元祁肯定不会坐以待毙,一定是做了准备前来,但他底下的人已经出了一个叛徒,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叛徒泄漏他的计划?

 

还有邵群,他发现自己消失后,会找季元祁麻烦吗?会跟着季元祁一起来救自己吗?

 

虽说黄德慈这个时候还顾忌着邵家,但一旦鱼死网破,破罐子破摔后,邵群只有一个人在广州,他会不会也有危险?

 

一想到这些无法控制的问题和麻烦,李程秀脑子开始剧痛起来。

 

痛苦的闭上眼睛,紧缩的身体又往床头缩了缩,他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。

 

铺满红色鞭炮纸屑的道路上,几辆军用吉普正在有序快速行驶。

 

走在最前端的一辆车内,气氛十分凝重。

 

坐在副驾驶上的人,和坐在后座上的人,彼此阴沉着脸。

 

他们都担心着同样的的人和事情,却谁也不想搭理谁。

 

也看即将到达目的地,终是季元祁忍不住先开口。

 

他转过头,冲一脸狠戾的男人道:“这辆车留给你,待会到了地方,确认程秀无恙,你直接带他坐这辆车走。”

 

邵群抬眸,不善的盯着季元祁。

 

在来之前,听季元祁和手下人制定计划的言语,邵群知道了绑架李程秀的人叫黄德慈,也大概明白了这个黄德慈和季元祁的关系。

 

可以说,要不是因为季元祁,李程秀也不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。

 

所以现在,在邵群看来,季元祁和绑走李程秀的人一样,一样令他深恶痛绝!

 

他漆黑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季元祁:“但凡李程秀和孩子少了一根头发,我会让你和那个姓黄的都不得好死。”

 

邵群烦躁极了,虽然目前可以确保李程秀不会有大的危险,但是一想到李程秀怀着孩子,独自面对歹徒,他就心焦的不行。

 

那么像纸一样柔弱的人,肯定害怕的瑟瑟发抖,抱着膝盖连哭都不敢放声。

 

自知整个事情的起因在于自己,季元祁被邵群警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
 

他何尝不担心害怕!

 

黄德慈肯定知道李程秀背后有邵家的势力吧,不敢轻易动人,但是李程秀现在月份那么大,哪里经得起一丝一毫的惊吓?

 

真要出了万一,别说邵群不会放过他,他自己都不会放过他自己。

 

吉普车飞驰而过,车上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攥紧了拳头。

 

时间一点一点流失,房间里的人完全不知道现在是几点。

 

李程秀一直抱着自己坐在床板上,太阳光倾斜下去一大半,他的姿势始终没有动过。

 

突然,门外传来两道错落的脚步声。

 

李程秀一惊,紧接着房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
 

只见那两个武术着装的男人去而复返。

 

他们一个箭步就走到李程秀跟前,不算粗暴,但也不温柔的将人从床板上架起。

 

李程秀惊恐不已,他被两人拖着身体,担心肚子但依旧小幅度的挣脱着:“你们…要做什么?”

 

被黄德慈左右叮嘱,两人对李程秀都不敢太下重手,而李程秀又有些不配合,其中一人就有些烦了,他粗黑的眉头一皱,呵道:“别吵!接你的人来了。”

 

李程秀顿时不敢再挣扎。

 

两人架着他走出房间,便松开了他。

 

另一个人说:“不想我们动粗,就乖乖的往前院里走,敢耍花样就别怪我们了。”

 

李程秀抱着肚子在两人的左右夹击下,听话的仓促往前院走。

 

他能有什么花样可以耍呢?

 

前院。

 

“人呢?”邵群刚跨入大院里就着急的问道。

 

如约而至,季元祁就带了邵群一个人进入黄德慈家的旧址大院内。

 

此刻两人被黄德慈的人重重包围住。

 

邵群一眼没看见李程秀,恨不能上去咬死那个贼眉鼠脸的人。

 

季元祁偷偷打量着四周,心里默默算着待会计划成功的几率,一时没有说话。

 

黄德慈打季元祁出现在自己面前,他狠毒的眼神就定在了季元祁身上,心里对季家的恨意瞬间翻倍而涨。

 

但面对邵群的问话他不敢不回答。

 

他目光突变柔和,脸上咧出一个让人作呕的笑容。

 

对着邵群,黄德慈低着头,略有几分谄媚道:“邵小少爷,您放心,李先生正在从后面过来,这也是不得已先请了您的人过来,还望您大人不记。”

 

闻言邵群额头青筋暴起,他一把揪住眼前和猴子一样的老男人,将人提起快要悬空。

 

眼见自己的老大只能脚尖踮地,周围黄德慈的人开始骚动,开始一窝蜂的要上前,被黄德慈一手制止。

 

黄德慈还在和邵群赔笑,但笑容里已经有了些敷衍。

 

季元祁看着一触即发的两人,眉头直拧。

 

邵群提着人,咬牙道:“不得已?不得你就敢动我的人?”

 

黄德慈抱拳:“是在下的过错,但今天说到底是我和季家的事,邵小少爷还是请带上您的人先走为妙。”

 

黄德慈的这番话说得含蓄,但话意却是在提醒邵群,要是真不给他面子把他逼急了,那今天就不止是他黄家和季家的事。

 

邵家势力在北平,要在广州动手,就算他是邵群,是邵家的小儿子,他黄德慈也不是不敢。

 

邵群自然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,瞬间,他气得一把将人彻底腾空。

 

黄德慈惊恐的双脚乱踢。

 

下一秒,邵群又将他往那堆人里一扔:“只要人没事,我可以不计较你今天的找死!”

 

就如黄德慈所提醒的那样,邵群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,否则他也不会还要跟着季元祁来找人。

 

他深深的换了口气,只要李程秀没事,他眼下也不愿和人计较,但日后就不一定了!

 

被扔下的黄德慈狠狠的咳嗽了几声,目光重新盯在季元祁的身上。

 

就在这时,李程秀在两个人挟持下,来到了前院。

 

离院中心的众人还有一段距离,李程秀抬眼就看见了,同样朝他这边看过来的邵群和季元祁。

 

他隐忍了许久的情绪,在看到邵群的瞬间,崩溃而出,像核桃般的眼睛又开始泪流不止。

 

“程秀!”还没等季元祁动身,邵群已经冲到李程秀身边。

 

“你怎么样?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?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?”邵群看着李程秀红肿的眼睛,心都快碎了!

 

冷静下来的李程秀,拉下邵群捧着他的脸抹眼泪的手,他摇了摇头:“没事,我没事。”

 

说罢,他担忧的看向不远处的季元祁。

 

季元祁冲他点了点。

 

邵群依旧不放心,他来回查看了怀里人好几遍,确定人真的没事后,才彻底松了口气。

 

站在两人远处的季元祁目睹着一切。

 

他见邵群将李程秀安抚好,安了心,却也空了心。

 

自己大概永远也取代不了邵群在李程秀心里的位置。

 

他深吸了一口气,转身,对用目光凌迟他的黄德慈道:“我按照你的要求来了,也希望你按照约定,放他们走,我留下。”

 

黄德慈嘴角一咧:“哦?你确定自己是完全按照了我的要求?”

 

季元祁眉头一皱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

“季少校,你外面三辆车的人,应该不是我要求的吧?”

 

什么?!

 

季元祁浑身一僵,他脊背发凉立在原地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!

 

叛徒!他的人里有叛徒!

 

可是季元祁想不明白,自己的人怎么会有叛徒?

 

能跟着他的人,少说都是在季家军阀队伍里待了有一年以上的,黄德慈不过一个月前才回来,怎么会这么快就在自己的人里埋下他的棋子?

 

黄德慈似乎看穿了他的不解,他望了眼那边的邵群和李程秀两人,随后笑得奸滑:“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最近才回来的吧?早在两年前我就回来了一趟。”

 

说着,几个的士兵依次从人堆里站了出来,季元祁全部都眼熟!

 

有两个甚至在一小时前还和他制定着计划!

 

“那时我就派了一些人进了你家,随后这些人都在你身边待着,这不就派上用场啦。”

 

黄德慈来回踱步,低声道:“季少校,你违约在先,可不能怪我哦。”

 

季元祁挫败不已,更愤恨黄德慈的阴险狡诈,他等瞪着双眼,咬牙切齿道:“放他们走,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他们,只要让他们走,你想怎么对我,我都没有二话!”

 

“呵呵呵!”

 

黄德慈轻声笑了起来:“你放心,邵家的人我肯定会放他们走的,只是,季少校,他们走之前得看场表演。”

 

这边邵群彻底安抚好李程秀的情绪,拉着人就要离开是非之地。

 

李程秀却记挂季元祁的安危,他挣脱着邵群。

 

邵群感受到手里的挣扎,低头不解的看着李程秀:“怎么了?”

 

李程秀:“小季他……”

 

邵群有些不爽,但还是耐着性子道:“他有他的打算,我们先走。”他特意加重了‘打算’两个字。

 

李程秀愣了一下,随后理解过来,但他还是忧心忡忡:“可是…….”

 

“别可是了。”邵群不顾李程秀的担忧,拉着人就往院门走。

 

两人刚走到院门口,身后又传来黄德慈难听的招呼声:“邵小少爷!”

 

邵群忿忿的转过头,这个人竟然还敢叫住自己!

 

那边的黄德慈朝两人招了招手。

 

随后守在门口的几人,往两人身边一站,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。

 

邵群眉头紧蹙,他将又开始颤栗不安的李程秀往怀里揽了揽。

 

两人重新走回黄德慈这边。

 

季元祁看向李程秀的视线充满愧疚。

 

“怎么了?不是说好季元祁留下,我就能带人走了吗?”邵群不耐烦的问道。

 

黄德慈假笑:“是是,您自然是可以带李程秀走,只不是季少校说要先请你们看场表演。”

 

“表演?”邵群奇怪的看了眼季元祁。

 

季元祁扭头不作声。

 

在邵群怀里的李程秀,心又悬了起来。

 

卖关子的黄德慈挥了挥手,挟持李程秀出来的两个武术着装的男人沉着脚步走了过来。

 

奸诈的人解释道:“知道季少校痴迷武术,这不,我特意寻来了两个大师,和你切磋切磋。”黄德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季元祁,又道:“但是吧,我这人就喜欢胜之不武,你,和他们两个人打。”他指了指站在季元祁左右两侧壮实的武术家:“赢了,你就全身而退,输了……输了我们再说。”

 

语毕,季元祁二话不说,脱了自己的军大衣:“来吧!”

 

他的配枪早在进来的时候就被交了上去。

 

此刻季元祁别无他想,只要李程秀能赶紧离开这里,要他做什么都可以。

 

他知道黄德慈是有心当着李程秀和邵群的面羞辱自己。

 

身侧这两人一看就是老师傅了,他对付一个或许还可以,但两个人一起,根本没有胜算的可能。

 

黄德慈就是要看他在李程秀面前受挫出丑。

 

有什么比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受辱,还让他高兴呢?

 

黄德慈就是要不断折磨他,以报当年之仇。

 

邵群皱着眉看着一切不说话,李程秀看了看季元祁,担心不已,可是一看到黄德慈,他什么求情的话都不敢说……. 

 

“好!季少校好魄力!”黄德慈双手一拍,那两人朝季元祁走去。

 

果然,就如季元祁所预料的那样,自己根本不能和两人抗衡。

 

几个回合下来,他应付两个人体力很快就抵不住了。

 

突然,脸上一拳袭来,同时脚下一个戳脚,季元祁及时防住下身,脸上却硬生生的挨了一拳。

 

他踉跄好几步才重新稳住身体,吐了口血沫,季元祁红肿着脸颊继续严正以待。

 

坐在底下人端来的躺椅上,黄德慈一副看戏的姿态,戏虐的看着季元祁被打。

 

季元祁每挨一拳,他报复的快感就增高一分。

 

一旁的李程秀再也看不下了,他直揪着邵群的衣料:“邵群…..“

 

他眼泪汪汪的祈求邵群出手阻止。

 

邵群心里算了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,再不走,等援兵到了,他和李程秀反而会有危险。

 

“等一下。”

 

黄德慈放下刚端起的茶杯,他抬手,打斗的三人即可停手。

 

邵群瞥了眼整张脸都肿的不像话的季元祁,随后对黄德慈开口:“这个表演我们也看够了,可以走了吧?”

 

黄德慈笑了笑:“自然,邵小少爷想走随时都可以走。”

 

目的已经达成,此刻两人还在这里倒也妨碍他解决季元祁。

 

得了首肯,那些围在身边的人通通让开,邵群牵着李程秀就要走。

 

李程秀最后担忧的看了眼季元祁。

 

他此刻还不知道季元祁的计划已经被识破,天真的以为对方还有后招,便和邵群离开了大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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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大鹅:虽然我最终为爱腰子不保,但到了该我表演的时候了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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